Eisor

“KNEEL.”

什么力量能如此精准地操纵人的情感,以至于甚至没有人会生出逊色于此的震撼。这怕是再横溢的才华、再缜密的思维也难以建构的了。那种危险而错误的心搏,那种流着眼泪想要跪下仰望他眼睛的欲望,真是惊喜。

自从我进入一段感情,这种完全属于个人的情感翻涌与迸发已极其罕有。我格外珍惜,甚至愿意为提供这种精神逃脱的人们呈上一场盛大的感谢。我并非在感情中不幸福,只是时隔良久,我几乎忘了为自己的热情沉沦时那无与伦比的酣畅。

我不可以像Fleabag那样恣意地去爱了,说没有一点的不甘肯定是撒谎。但她说她最终只是为了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如果我们的爱中印刻着彼此的存在,是不是就不必后悔?

我喜欢Fleabag和姐姐Claire漂亮得体的衣服和头发,那种不论落魄与富有都雷打不动的自我尊重。我也不想乱穿衣服了,不乱穿衣服的人一定是爱自己的。

看Fleabag和姐姐受继母冷言酸语,却要时刻为了和睦的空壳保持锥心的微笑时,我心里真的难受极了。那种英国人特有的阴郁与悲哀,是本性使然,或是文化压抑,或是阴沉的天气压抑了文化又压抑在了每个人的心上?我不知道。在美剧中人们倾向沟通,即便要大吵一架也要直抵症结。但是英剧不一样,有些误会一直不会被解开,有些相见注定刺痛。那种要命的内敛和尊严会化作夜莺胸前的玫瑰刺,染出一片殷红。中国人和英国人在这点上总能更深得共情,就像是中国人更能察觉意大利人深色头发与眼睛所伴随的魅力而非北欧冻土里金发碧眼的靓丽。共同所以共通。

我又想到了17年夏天在伦敦的日子。云雾浓郁、报纸刷刷作响、满街的自行车、地铁洞中英超和敦刻尔克的海报、商铺间飘扬Ed Sheeran的Divide,老CD店里Adele的25,街头穿切尔西球衣的男孩、街头艺术家、踱步的鸽子、穿着米色风衣通勤的人们、发丝间的椰子香、陌生人间的一句句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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